2/2 | 布考斯基 无题小说两则-Artificial Pigment
此人名为亨利-贝克特。周一早晨，他刚起床，正望着窗外一个穿短裙的女人，心想，都有点看腻了，这太不幸了。不过女人始终都要裹块布在身上，否则就没东西可脱了勃金v8。生肉毕竟只是生肉。
他套上短裤，到洗手间去刮脸。当他照镜子时，发现自己一张脸金黄却覆盖无数青色圆点。他又看了看，手里握着刮脸刷。然后刷子掉在地上。脸停在镜中：金黄却覆盖无数青色圆点。亨利扶住了洗脸池，跋山涉水般，挪回卧室，趴着朝床摔了过去。他一动不动五分钟，脑子里翻江倒海，轰鸣一片，百思不解，上吐下泻。他又回到洗手间照了照镜子：明亮的金色面孔上长满了明亮的青色圆点。
他走到电话旁。“哎，喂。我是亨利-贝内特。我今天要请个假。我病倒了。非常严重的胃病。非常严重。”
他挂了电话。
没用，还是那张脸。他往浴缸里放水，然后又走到电话旁。护士给他预约在下周三。
“听着，我这病况非常危急！我今天必须看医生！这可是生死攸关！不能告诉你，不行，不能告诉你。求你了，帮我安排到今天！”
她为他约到了15:30。
他钻进浴缸，注意到身上也是和面部一样的情况，无处不在：肚子上昔阳政府网，两臂，睾丸，生殖器……用肥皂搓不掉。他爬出浴缸，擦干净，穿上短裤。
电话响了，女朋友葛洛丽亚打来的，从上班的地方。
“葛洛丽亚，真是没法跟你说，太糟糕了。不是，不是梅毒。比梅毒严重。我没法跟你说，你听了也不信。”
她说她午饭时间回来看他。
“别过来，宝贝，你过来我就去死。”
“那我现在就过去！”
“别过来，千万别……”
她已经挂电话了。他望着电话，放了回去。又走进洗手间。没变化。他回到卧室，躺在床上，望着天花板上的裂缝。他还是头一回注意到天花板上有裂缝。裂缝看起来都很温暖，有魅力，友好。他能听到户外交通，偶尔有鸟叫，大街上传来人声——女人告诉孩子，“好了，走快点，快。”并时不时有靠电机驱动的飞机飞过的声音。
葛洛丽亚来了，上身白衬衣，下身浅蓝色短裙。她看着比以前都好看：草莓色的长发蓬松繁盛，鼻子有点胖，可是一旦看习惯也就喜欢了。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，像装在空柜子里的定时炸弹。有点像胆被掏空了，只剩心脏，鲸肚般虚空。惊叫着虚空。
“不能让你进来，葛洛丽亚！”
“开门，你个蠢货！”
“葛洛丽亚，你不明白……”
“我让你给我开门！”
“行吧，”他说，“他妈的，行！”
汗围着脑袋转，从耳后根往下滴，顺着脖子越野跑。
他把门甩开。
“天呐！”她半尖叫，手放嘴上。
“我跟你说了，跟你说了！”
他退步。她把门关上，向他走去。
“这什么啊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天，我不知道，别碰我，可能会传染。”
“可怜的亨利，哦，我的倒霉孩子……”
她继续靠近他。他跨过一个纸篓。
“妈的，离我远点！”
“为什么，你看着还挺帅。”
“挺帅！”他大喊，“帅成这样都能出去卖保险，是吧？”
他俩同时笑了，然后他坐在沙发上哭了。手捧着金黄发青的脸，哭了。
“天啊林达浪，为什么不是癌症啊、心脏病之类的，体面又干净的？上帝把屎拉在我身上了啊，我操啊，上帝把屎拉在我身上了！”
她正顺着他脖子吻他，穿过那双遮脸的手吻他。他把她推开了，“别亲我，别亲我！”
“我爱你，亨利，我不在乎传不传染。”
“你们女人真是疯了。”
“是啊。那，你什么时候去看医生？”
“下午3:30。”
“我得回办公室了。查出来什么病给我打电话，我晚上过来。”
“行，行。”她走了。
3:10他带着个帽子压低到眼睛，脖子上绕一圈围巾，戴着墨镜。开车去诊所时两眼直盯前方，试图隐身。似乎没人注意到他。
诊所里他们都在读着《生活》、《瞭望》、《新闻周刊》，诸如此类。椅子和沙发不够坐，里面又热得要死。各种翻页。他低头看杂志，希望不被人发现。将近十五分钟，一直都很成功，直到那个跑来跑去玩气球的小女孩把气球扔到他身边，气球弹到他鞋子上，她一把抓住并看着他。兰雨霖然后她跑到一个长得特别丑的女人身边，那女人的耳朵像小煎饼，眼睛像蜘蛛的心脏内部虚竹传奇，她说，“妈咪，那边那人他脸怎么了？”
妈咪说道，“嘘嘘嘘嘘！”
“可他脸那么黄，上面全是紫点点！”
“玛丽安，你给我安静点！你给我坐这儿，不许再乱跑！听见没，你给我坐这儿！”
“啊，妈咪！”
小女孩坐下来，边哭鼻子，边盯着他脸看。边哭鼻子边盯着他脸看。
小女孩和妈咪被叫了进去。其他人被叫了进去，他们进去，又离开。终于医生叫到他。
“贝克特先生。”
他跟着医生进去。“贝克特先生，你怎么样？”
“你看看我就知道了。”
医生转过身来。“我的个老天爷！”他说。
“没错。”贝克特说。
“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病情！请把衣服脱了，坐在那边床上。第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今早起床时。”
“有什么感觉？”
“像糊了屎，怎么也洗不下来。”
“我是说身体上的邓州人才网。”
“没感觉，看了镜子才知道。”
大夫往他胳膊上系橡皮管。
“量血压，常规检查。”
“咱就别来这一套了，大夫。待会儿你还让我量体重了。你不知道这是啥，是吧？”
“真不知道，这种病情从来没见过我。”
“你语法挺烂的，大夫，你哪来的。”
“奥地利。”
“奥地利。你打算怎么帮我治。”
“不知道。或许得找皮肤科专家，留院观察，检测。”
“他们肯定会对我感兴趣。但是这玩意消不掉啊。”
“什么消不掉？”
“我身上长的这个。我心里很清楚，这玩意是消不掉了，永远消不掉。”
大夫开始给他测心跳。贝克特将听诊器推开，开始穿衣服。
“别着急啊，贝克特先生，别急！”
然而他径直离开诊所，帽子、围巾、墨镜留在那儿。他回到家，找出自己的猎枪，子弹多到足够杀死一个营的士兵。在高速路上他找到那条通往山坡的近路，在哪里能俯瞰底下一条慢速弯道，车子经过时必得减速。擦干净瞄准器，上子弹，打开枪栓，趴到地上。
刚开始没射准。每次开枪子弹似乎都打到车后头去了。然后他试着把车引向子弹。每辆车车速基本一致，但凭直觉他能根据每辆车的变速变换导向。第一个击中的非常奇怪。子弹击中右太阳穴而司机貌似正抬头望他，然后车翻了，撞在栏杆上。接着他对准下一辆车，女车主，射偏了，击中引擎，车子起火了，她厉声尖叫，双手扑腾，烧着了。他不愿意看她被烧，补了一枪。交通堵塞了，人们都下来看怎么回事。他决定不再枪杀女人。坏品味。或者小孩。坏品味。奥地利来的大夫。为啥不呆在奥地利？奥地利就没病人啊？又击中四五个，都还没意识到有枪杀。警车来了，救护车也来了。封锁路段，将死伤人员抬进救护车。枪口没对准医护人员，对准警察。射中一个，一蠢大个。他都没时间概念了。天快黑了。他意识到他们正围着山坡慢慢向他迫近。他没有保守，主动出击。左侧埋伏了两个警察，都被他击中。右侧的若干火力逼着他往山顶移动。火力太猛了，但他还能听见他们说话，骂娘。很多人。他等待时机。又射中一个。看到树丛后面一条裤腿，对准了估计躯干所在的位置，听到一声尖叫。他继续往上走。天更黑了。葛洛丽亚会甩了他的。换他也会甩了葛洛丽亚。长着一身现代绘画，你还会带那样热辣的妞去听勃拉姆斯演奏会？
他被包围了，四周没什么可以做掩护的，都是些小石块，不过条子们也都想活着回家，所以他认定自己还能再支撑一会儿。他们开始往山顶射击照明弹。他射开几个，但其他部分还在，并很快有了很多。射不完。他们都在瞄准他，越来越近……操。操。
有颗照明弹离他特别近，亨利看到了握枪的双手。他又看了一眼。手是白色的！
白色的！
那玩意不见了！
他是白色的，白色的，白色的！
“嘿！”他叫道，“我投降！”
亨利撕开衬衫，看胸前：白色的。
他把衬衫脱了，绑在猎枪的尾部，挥动起来。他们停止开火。一场荒唐的梦终结了，圆点男完了，小丑不见了；天大的笑话，什么玩意，这事真发生过？貌似不可能。一定是他想象出来的。这事真发生过？广岛真被轰炸过谷妹？什么事是真正发生过的？
他把猎枪扔过去，使劲扔。随后他慢慢走向他们，双手高举过头顶，喊道：“别开枪，我投降！我投降！”
他听见他们的对话声。
“这下我们咋办，你看？”
“不知道，小心有诈。”
“他杀死了艾迪和韦弗，我恨死他了。”
“他靠近了！”
“我投降！”
一名警员开了五枪，三枪击中腹部，两枪在胸口。
尸体孤单地躺了五分钟，他们才敢过去。开枪的那位用脚把亨利从正面翻到背面。这是个黑人警察，阿德里安-汤普森，236磅，在城西有栋房，贷款差不多已还完。他在月光下咧开嘴笑。
高速路上交通恢复正常，跟平时没什么两样。
1969
配乐 | Lost Inside - Stains
LJ002
此人名为亨利-贝克特。周一早晨，他刚起床，正望着窗外一个穿短裙的女人，心想，都有点看腻了，这太不幸了。不过女人始终都要裹块布在身上，否则就没东西可脱了勃金v8。生肉毕竟只是生肉。
他套上短裤，到洗手间去刮脸。当他照镜子时，发现自己一张脸金黄却覆盖无数青色圆点。他又看了看，手里握着刮脸刷。然后刷子掉在地上。脸停在镜中：金黄却覆盖无数青色圆点。亨利扶住了洗脸池，跋山涉水般，挪回卧室，趴着朝床摔了过去。他一动不动五分钟，脑子里翻江倒海，轰鸣一片，百思不解，上吐下泻。他又回到洗手间照了照镜子：明亮的金色面孔上长满了明亮的青色圆点。
他走到电话旁。“哎，喂。我是亨利-贝内特。我今天要请个假。我病倒了。非常严重的胃病。非常严重。”
他挂了电话。
没用，还是那张脸。他往浴缸里放水，然后又走到电话旁。护士给他预约在下周三。
“听着，我这病况非常危急！我今天必须看医生！这可是生死攸关！不能告诉你，不行，不能告诉你。求你了，帮我安排到今天！”
她为他约到了15:30。
他钻进浴缸，注意到身上也是和面部一样的情况，无处不在：肚子上昔阳政府网，两臂，睾丸，生殖器……用肥皂搓不掉。他爬出浴缸，擦干净，穿上短裤。
电话响了，女朋友葛洛丽亚打来的，从上班的地方。
“葛洛丽亚，真是没法跟你说，太糟糕了。不是，不是梅毒。比梅毒严重。我没法跟你说，你听了也不信。”
她说她午饭时间回来看他。
“别过来，宝贝，你过来我就去死。”
“那我现在就过去！”
“别过来，千万别……”
她已经挂电话了。他望着电话，放了回去。又走进洗手间。没变化。他回到卧室，躺在床上，望着天花板上的裂缝。他还是头一回注意到天花板上有裂缝。裂缝看起来都很温暖，有魅力，友好。他能听到户外交通，偶尔有鸟叫，大街上传来人声——女人告诉孩子，“好了，走快点，快。”并时不时有靠电机驱动的飞机飞过的声音。
葛洛丽亚来了，上身白衬衣，下身浅蓝色短裙。她看着比以前都好看：草莓色的长发蓬松繁盛，鼻子有点胖，可是一旦看习惯也就喜欢了。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，像装在空柜子里的定时炸弹。有点像胆被掏空了，只剩心脏，鲸肚般虚空。惊叫着虚空。
“不能让你进来，葛洛丽亚！”
“开门，你个蠢货！”
“葛洛丽亚，你不明白……”
“我让你给我开门！”
“行吧，”他说，“他妈的，行！”
汗围着脑袋转，从耳后根往下滴，顺着脖子越野跑。
他把门甩开。
“天呐！”她半尖叫，手放嘴上。
“我跟你说了，跟你说了！”
他退步。她把门关上，向他走去。
“这什么啊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天，我不知道，别碰我，可能会传染。”
“可怜的亨利，哦，我的倒霉孩子……”
她继续靠近他。他跨过一个纸篓。
“妈的，离我远点！”
“为什么，你看着还挺帅。”
“挺帅！”他大喊，“帅成这样都能出去卖保险，是吧？”
他俩同时笑了，然后他坐在沙发上哭了。手捧着金黄发青的脸，哭了。
“天啊林达浪，为什么不是癌症啊、心脏病之类的，体面又干净的？上帝把屎拉在我身上了啊，我操啊，上帝把屎拉在我身上了！”
她正顺着他脖子吻他，穿过那双遮脸的手吻他。他把她推开了，“别亲我，别亲我！”
“我爱你，亨利，我不在乎传不传染。”
“你们女人真是疯了。”
“是啊。那，你什么时候去看医生？”
“下午3:30。”
“我得回办公室了。查出来什么病给我打电话，我晚上过来。”
“行，行。”她走了。
3:10他带着个帽子压低到眼睛，脖子上绕一圈围巾，戴着墨镜。开车去诊所时两眼直盯前方，试图隐身。似乎没人注意到他。
诊所里他们都在读着《生活》、《瞭望》、《新闻周刊》，诸如此类。椅子和沙发不够坐，里面又热得要死。各种翻页。他低头看杂志，希望不被人发现。将近十五分钟，一直都很成功，直到那个跑来跑去玩气球的小女孩把气球扔到他身边，气球弹到他鞋子上，她一把抓住并看着他。兰雨霖然后她跑到一个长得特别丑的女人身边，那女人的耳朵像小煎饼，眼睛像蜘蛛的心脏内部虚竹传奇，她说，“妈咪，那边那人他脸怎么了？”
妈咪说道，“嘘嘘嘘嘘！”
“可他脸那么黄，上面全是紫点点！”
“玛丽安，你给我安静点！你给我坐这儿，不许再乱跑！听见没，你给我坐这儿！”
“啊，妈咪！”
小女孩坐下来，边哭鼻子，边盯着他脸看。边哭鼻子边盯着他脸看。
小女孩和妈咪被叫了进去。其他人被叫了进去，他们进去，又离开。终于医生叫到他。
“贝克特先生。”
他跟着医生进去。“贝克特先生，你怎么样？”
“你看看我就知道了。”
医生转过身来。“我的个老天爷！”他说。
“没错。”贝克特说。
“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病情！请把衣服脱了，坐在那边床上。第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今早起床时。”
“有什么感觉？”
“像糊了屎，怎么也洗不下来。”
“我是说身体上的邓州人才网。”
“没感觉，看了镜子才知道。”
大夫往他胳膊上系橡皮管。
“量血压，常规检查。”
“咱就别来这一套了，大夫。待会儿你还让我量体重了。你不知道这是啥，是吧？”
“真不知道，这种病情从来没见过我。”
“你语法挺烂的，大夫，你哪来的。”
“奥地利。”
“奥地利。你打算怎么帮我治。”
“不知道。或许得找皮肤科专家，留院观察，检测。”
“他们肯定会对我感兴趣。但是这玩意消不掉啊。”
“什么消不掉？”
“我身上长的这个。我心里很清楚，这玩意是消不掉了，永远消不掉。”
大夫开始给他测心跳。贝克特将听诊器推开，开始穿衣服。
“别着急啊，贝克特先生，别急！”
然而他径直离开诊所，帽子、围巾、墨镜留在那儿。他回到家，找出自己的猎枪，子弹多到足够杀死一个营的士兵。在高速路上他找到那条通往山坡的近路，在哪里能俯瞰底下一条慢速弯道，车子经过时必得减速。擦干净瞄准器，上子弹，打开枪栓，趴到地上。
刚开始没射准。每次开枪子弹似乎都打到车后头去了。然后他试着把车引向子弹。每辆车车速基本一致，但凭直觉他能根据每辆车的变速变换导向。第一个击中的非常奇怪。子弹击中右太阳穴而司机貌似正抬头望他，然后车翻了，撞在栏杆上。接着他对准下一辆车，女车主，射偏了，击中引擎，车子起火了，她厉声尖叫，双手扑腾，烧着了。他不愿意看她被烧，补了一枪。交通堵塞了，人们都下来看怎么回事。他决定不再枪杀女人。坏品味。或者小孩。坏品味。奥地利来的大夫。为啥不呆在奥地利？奥地利就没病人啊？又击中四五个，都还没意识到有枪杀。警车来了，救护车也来了。封锁路段，将死伤人员抬进救护车。枪口没对准医护人员，对准警察。射中一个，一蠢大个。他都没时间概念了。天快黑了。他意识到他们正围着山坡慢慢向他迫近。他没有保守，主动出击。左侧埋伏了两个警察，都被他击中。右侧的若干火力逼着他往山顶移动。火力太猛了，但他还能听见他们说话，骂娘。很多人。他等待时机。又射中一个。看到树丛后面一条裤腿，对准了估计躯干所在的位置，听到一声尖叫。他继续往上走。天更黑了。葛洛丽亚会甩了他的。换他也会甩了葛洛丽亚。长着一身现代绘画，你还会带那样热辣的妞去听勃拉姆斯演奏会？
他被包围了，四周没什么可以做掩护的，都是些小石块，不过条子们也都想活着回家，所以他认定自己还能再支撑一会儿。他们开始往山顶射击照明弹。他射开几个，但其他部分还在，并很快有了很多。射不完。他们都在瞄准他，越来越近……操。操。
有颗照明弹离他特别近，亨利看到了握枪的双手。他又看了一眼。手是白色的！
白色的！
那玩意不见了！
他是白色的，白色的，白色的！
“嘿！”他叫道，“我投降！”
亨利撕开衬衫，看胸前：白色的。
他把衬衫脱了，绑在猎枪的尾部，挥动起来。他们停止开火。一场荒唐的梦终结了，圆点男完了，小丑不见了；天大的笑话，什么玩意，这事真发生过？貌似不可能。一定是他想象出来的。这事真发生过？广岛真被轰炸过谷妹？什么事是真正发生过的？
他把猎枪扔过去，使劲扔。随后他慢慢走向他们，双手高举过头顶，喊道：“别开枪，我投降！我投降！”
他听见他们的对话声。
“这下我们咋办，你看？”
“不知道，小心有诈。”
“他杀死了艾迪和韦弗，我恨死他了。”
“他靠近了！”
“我投降！”
一名警员开了五枪，三枪击中腹部，两枪在胸口。
尸体孤单地躺了五分钟，他们才敢过去。开枪的那位用脚把亨利从正面翻到背面。这是个黑人警察，阿德里安-汤普森，236磅，在城西有栋房，贷款差不多已还完。他在月光下咧开嘴笑。
高速路上交通恢复正常，跟平时没什么两样。
1969
配乐 | Lost Inside - Stain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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