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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 《花落成溪》一座神秘的古镇,一个神秘的故事—连载-今日高碑店事儿



挂在墙上的圆时钟的花边指针在小圆圈中转了两圈了

?花落成溪
“NBA,懂不?”关山说道:“你看,红衣服的那人,是个中国人,叫做姚明。”
“我知道,小巨人嘛!”
“对!对!你还懂篮球啊!”杨主任抢话道。

“那是!男生们作业本上画的,桌子上刻的,都是他!我能不知道吗?”若水拍了拍陈梦轩的头,说:“是吧!”
“若水啊,你看,对面的那一帮人,是魔术队!那个最高最壮的,叫霍华德!外号……”
“魔兽!”陈梦轩接着关山的话茬抢着说道。
若水心里觉得好笑,昨天大家都睡那么晚,今天还能这么早起看球,这比赛可真重要。
电视中传来沉稳的比赛解说员的声音:25比32,火箭落后魔术七分,第一节比赛结束。各位观众,我们来看看球员分析,姚明首发上场,得到12分,六投六中,五个篮板,一次封盖。霍华德10分,七投四中,四罚两中,但是有两次失误。两位当家球星都打出了极高的效率,我们休息几分钟,再来看看NBA总决赛抢七大赛第二节的比赛,看看姚明是否可以得到生涯第一冠!
“太不容易了!一定要赢啊!”齐力老师说道。
“是啊,姚明都受伤了,还每场40分钟……这可能是他最后一个赛季了,看休斯顿的报道,说姚明是以职业生涯作为赌注的!”陈梦轩说道。
“你觉得姚明这么做,值得吗?”关山突然以一种教育者的口吻问道。
“他自己值得,外人不值得……”王泽淡淡地插了一句。
若水想着,这个问题关乎人生价值,关乎得失,关乎抉择。对学生而言,这是否太过于深刻。
挂在墙上的圆时钟的花边指针在小圆圈中转了两圈了,电视里的人流着汗,电视外的人捏一把汗。

“哎呀,传球啊!给姚明啊!给姚明啊!投什么投!”
布鲁克斯一个三不沾投篮,让陈梦轩沉不住气了,然而眼见比分就要相差十分了,火箭队叫了一个暂停。
“这是想让姚明休息一下,顺便找点节奏……”齐力老师解释道。
“哎,输了……”陈梦轩叹了一口气,悻悻然说道。
“还没到时候!没有拼到最后一刻,怎能知道输赢呢!”王泽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。
果然,接下来的七分半钟,姚明恍若天神下凡,四投四中,加上罚球四罚三中,拿下了11分!打了魔术一波11-2的小高潮。距离比赛结束,还有不到20秒,比分停留在了113:114。
“霍华德,接到空中接力!两分暴扣!”

比分113:116。
还有,五秒,火箭暂停。
“哎呀,心脏病都要犯了!”关山有些着急起来。
“别说了,快看!要开始了!”杨主任说道。
阿尔斯通发球,斯科拉跑位,假投真传,给了姚明,三人夹击姚明,姚明顺手传到外线空位巴蒂尔手中,三分!没进!
“啊!”所有人大喊起来。魔术替补站起来挥舞毛巾了。
姚明抢到篮板!在三人包围下,将球暴扣进篮筐!
两分有效!姚明摔倒了!
“只有0.3秒了,两分有什么用!”陈梦轩大喊道江一燕罗红。
“犯规了啊!犯规了,犯规啊!”齐力老师也很着急地重复说道。
场上一片混乱,比分停留在了115:116,裁判们交头接耳,在看回放。突然一声哨响,霍华德打手!两分有效,加罚一球。
姚明慢慢走到罚球线上,他有些紧张,带着彩绳的手微微有些发抖。但他深呼一口气,出手,刷,干净利落的进球!
“好,好!”沉默的王泽声音有些低沉。
火箭把魔术拖进了加时赛,比赛仍在紧张地进行着。
若水似乎听见外面有什么声响,她说:“我出门看看,你们接着看球……”
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了,若水走出门,走下楼梯,看见校门口的雕像居然正被人砸着,她大声询问,对方不理不睬,只顾着砸,于是她急匆匆地往回走。进门的时候,她听见房间里所有人在欢呼!“总冠军!总冠军!”

“MVP!MVP!”
电视机中姚明把手撑在膝盖上,佝偻着腰,微笑着,被队友和记者团团围住,满眼泪水。总冠军奖杯,近在眼前,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接了。
关山有些感慨,在他大学期间就开始关注的姚明,终于进了一阵,也带队拿了总冠军,而且还是单核带队拿到的,他也顺理成章成为了FMVP。即便他的伤已经积重难返,退役是在所难免,但名人堂和球衣退役已经在向他招手了。关山突然想起了艾弗森评价姚明一句话——“他是上帝带来的一件礼物。”

真是不平凡的一天……
“出事了!别看了!大家都别看了!”若水闯进门,喊道。
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,一齐都出门,往外一看,是一大堆人挤在校门口,一堆人正在一个穿着马褂的人的指挥下,抡起锤头,准备砸门。他的脚边就是一堆马克思的塑像碎片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眼见大锤就要砸下来了,杨主任大吼一声,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住了。

“终于来了!你们终于来了!你们几个!都给我滚下来!”那个老头子吼了一声,大家都为他让开了路。他指着杨主任,又晃动手指,指向了校长,最后指向了若水。
关山一行气不打一处来,急匆匆往下走去,到了学校门口,隔着门,问道:“你们又是谁?平白无故为什么砸我校门!今天是周六,是休息日,你们找谁?”
“我们就找你,还有你们什么的花溪社!”那个穿着黄马褂的,白发苍苍,一只手撑着拐棍,一只手攥着个油光程亮的菩提子的老头子,瘪着嘴说道。
“花溪社怎么了?”若水问道。
“怎么了?你也配问这个问题!我知道你,你叫尚若水,对吧?”那老头子往前走了几步,隔着门站在若水面前,用那干瘪的小眼睛盯着若水,压低语气小声说:“你碍着我了……”
随即他大手一扬,对着所有人,仿佛领袖讨伐恶人一般,说道:“你们哪!看看这新鹤镇,自从这什么若水来了之后,就变得一团糟!我这个族长都看不下去了。你们的花溪社就是我们镇上的毒瘤!”
“你凭什么说我们是毒瘤!”
“凭什么?你们罪责有三,一是不尊教化人伦,父子、男女岂能平等?赵欣培二是欺我幼儿,坏我风俗,毁我未来之圣洁人才;三是发展旅游,凿我山川,坏我风水!这种种之罪,还不是毒瘤?”
“你们!血口喷人!”
“血口喷人?花溪社之陈栗儿,妄称我族人猥亵!花溪社之尚若水,是否叫嚣封我娱乐一条街?就在昨天,花溪社培养出来的好人才陈梦轩,对我族人大打出手,致其受伤,罪大恶极。”老头子指着陈梦轩说道,又随即一笑,说:“你们可知!花溪社做的每一件事情,都会有报应的……”
“娱乐一条街是新鹤镇居民唯一的休闲之所,封了这街,我们的镇大老爷——苏鬼,苏大老爷能答应吗?你们昨天打了我族人,还胆敢报案,你们不知道这派出所与我这苏鬼大老爷是什么关系吗?”

原来这就是镇老爷!
“这个镇,从来不是别人的镇,是我的镇!”镇老爷手中攥着菩提子,缓缓说道。
若水听他们说话的时候,看见了身后有很多熟悉的人,猥亵陈栗儿的中年男人,家庭暴力的熟食店老板,还有渔民村的村民,他们都在,她想,他们还是向往以往的生活。
“那个男人,不是被警察抓走了吗?”关山侧过头,低声问杨主任道。
“我听镇上人说贺兰敏月,那时候,镇老爷以家法处置为由,从派出所把他押走了,后来联合陈家,在苏家正义堂公审,打了几板子就放了……”
关山沉默地看着对方,无言以对。
“新鹤镇这几十年来,平稳安静,无忧无虑,这都是摆在眼前的事情,是谁的功劳?”
“你们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?新鹤镇这几十年,什么模样?你们不知道?我看啊,你们才是这里的毒瘤!”齐力老师说道。
镇老爷背过身去,手一挥,说道:“不跟他们废话了!砸!把这学校都砸干净啰!”
铁锤接触铁门的一瞬间有如雷鸣,关山立马拉着若水的衣领,让她往后退了一步,眼见铁门的栏杆已经弯曲,他正在想着应对的办法。

“住手!”
循声望去,从对面来了一群人,关山定睛一看,站在最前面的是张清和刘毓生,身后有从深圳回来的那群创业者们,还有王莹、王泽妈妈这些支持花溪社的家长。
砸门的男子,转头一看,见张清过来了,他有些慌张,放下了锤头。镇老爷此时大喊一声:“封建余孽来了!他们又来造反了!连着他们,一块砸了!”
话音未落,他们就向着张清扑了过去,关山见势不妙,立马打开门,带着杨主任和齐力冲出去——此时那边已经扭打在了一起。
真是一场混战,经历过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。绣着文身的与带着金丝眼镜的;穿着西装的与披着马褂的;嘴里叼着烟的与胸口扣着笔的;老人与青年;男人与女人。
“快走!快走!”杨主任一身大喊,指着小巷的另一头。

大家看见一群抄着刀的人正往这边狂奔过来,镇老爷在一旁笑得弯下来腰。
关山见情况不妙,立马带着人们狂奔,不知不觉,居然跑到了码头边,坐船,往山上跑,想不到他们也紧紧跟随着。
关山这时候打通了父亲的电话,关永安说:“早知道了!保护好若水!你也小心!”
葱翠的铜山顶上就是古寺,一群人站在古寺门口,已经没有了退路。镇老爷的人已经追上来了。
关山站在巍峨的山门前,一边让齐力带着妇女和孩子往寺里躲,一边和剩下的人站成一排,他们手里握着路边拾到的木棍,严阵以待。
“老杨,你带着张老爷子先走。”关山命令道,他心想自己这个校长居然当着当着就当成了武林中人。
“关校长,我就不走了,你费心了!”
这时,镇老爷一群人已经站在他们面前。
镇老爷撒开手,他手上的菩提子已经湿漉漉了,他舒展了每根手指头,说:“每个人,卸一条胳膊下来,有什么事儿,我担着……去吧!”
文身大汉们都冲上来了,宛如魔鬼,寺庙前随即就爆发出了喊叫声,关山一转头,发现已经有人被砍了,那人脸狰狞着,捂着手臂,被人追着,看来他们是玩真的!
像是一阵风,突然他们身后出现了一大群人,秀顶和尚,身披佛衣,绑腿至膝,手拿哨棒,围着住持站成一排。

“四十年前,你们砸我寺庙,烧我经书。四十年后,你们胆敢在佛前伤人。真是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!”
镇老爷把手上的菩提挂回腰间,他微微昂着头,让风把他的白发吹到脑后去,顺便露出了自己被皱纹包围的眼,他用力,眼框都要裂开了,那双黄眼睛发出凶恶的光。
“老和尚!你老糊涂了吧?四十年前我做得了的事情,现在,我依然能办到!让你多管闲事!”镇老爷的白头发被风吹得越来越高了,像是一团白色的火,他说:“兄弟们,听着,和尚,卸一只手,然后在他们头上多凿一个洞!”
又是一场混战,关山他们迅速撤到了武僧们的身后,这时候,他们发现,张清受伤了,他捂着肚子,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。
佛前,关山把拜垫拼在一起,把张清放在上面,这时候,关山看见他脸色出奇地白,他的嘴在嗫嚅着,而血已经把垫子渐渐浸湿了。

一个老和尚给他清理了伤口,又给伤口敷上了草药,再用白布包扎了起来,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,对着佛像深深鞠了一躬,“阿弥陀佛……”
张清鼻子急速地颤动着,额头上也起了一层薄汗,他的嘴在嗫嚅着,有些声音,若水轻轻把头俯下去,靠近,又靠近。
“于,于萱……她的眼睛,拜托……拜托你了……”
若水的心沉沉地坠落下去,眼泪掉下来了,但是她咬紧嘴唇,很郑重地点了点头,同时轻轻握住张清的手,那感觉,就像是握着一块手形的冰。
“我的卡……在,戏院东墙的……木柜后,有个暗格儿……密码……是我父亲生日,于森他知道……交给你了……”
“好,好的,我记下了……”若水说话都哆嗦了。
张清的脸抽动了几下。
“眼睛……眼睛……”
“我记下了……”若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。
“眼睛……眼……”

佛钟响了起来,一阵云飘过,佛像身上的阳光黯淡了下去。
大家突然听见外面响起了巨大的声响,关山他们打开门,看见寺庙金顶上方刘也行,三架直升机在盘旋,武警端着枪彷如天神下凡,而关永安端着一杯茶,坐在直升机的窗口,很安静的模样。
……
新年过后,新鹤镇政府在市委的支持下,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,镇政府开始大换血。新政府不仅取缔了镇老爷的非法场所,并且大力剿除镇上宗族势力。同时,镇政府大力发展教育事业,然后颁布了移风易俗的法规。
张清被埋葬在了太阳山上……他的墓志上写着他日记中的一段文字:四十年前,铜山寺,人们烧毁了传统;四十年后,花溪社,人们又在浇灭传统。
……
三月初春,澧阳县全面开启旅游基础设施建设,大批的施工队进驻县城,工程重点就在这新鹤古镇。
因为是陶渊明《桃花源记》中桃花源的原型地所在夸河套,旅游开发公司抓住了这点噱头,在那些破旧的唐宋古建筑的基础上,开发了全新的景区,即“新桃花源”,这个景点包括桃源书院、桃川万寿宫、秦人谷、桃花山。而且,还在铜山山脉第二高峰桃花山的山脚,开发了万亩桃林。

若水一直想去万亩桃林,而且此时正值初春,花开正盛。
景区还没有正式开放,旅游开发公司正在里面拍宣传片,门口有保安看着,不让进去,关山和若水被拦在了外面,任凭他俩怎么说,工作人员就是不放他们进去。
“走,不进去了!”
关山拉着若水的手腕,走了。
“就这样走了?”
若水有点不舍,还在回头张望。
“我带你去个好地方,我听学生说的!”
关山一边往前走,一边向若水挤了挤眼。在土地和花朵清新的香味中,他们翻过一个小山包,趟过一条潺潺的河,往前走,是一片种满竹子的坡地。关山一边沙沙地拨开竹子,若水用竹枝编了一个头环,戴在了自己头上。关山拍了她一下,她一低头,惊讶地发现,居然有一个洞隐藏在竹林松软的土包中。
“看!这是一个穿山甲洞,后来被学生掏通,而且扩容了,都可以通人啦。若水,我们进去!”
“嗯嗯!”
需要弯下腰才能进去,而且内部很潮湿。若水刚刚进去,就想退出去了,但是她不好意思开口,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。然而,循着光源,一直走,光越来越亮,走出去——那场景若水一生不忘。

走出洞口,豁然开朗,就是广阔的粉红色的天地。鲜嫩的花瓣铺在松软的泥土上,铺成了粉红色绒毯。若水微微闭着眼,张开双臂,慢慢往前走几步,拥抱那成千上万的花树,拥抱着仙境般的世界。再往前走几步,看见一条小河从花丛中穿过,水流清澈,清澈见底。
若水把头上的柳条儿摘下来,放在了粉色的地面上。她有些恍惚,于是她背着手,轻轻闭着眼,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。微微起了点风,小雨起,花瓣被雨水冲落,满天纷飞,像是粉红色的旋风,若水任凭这花雨抚摸着自己的脸。睁眼,她看见落在河面上的花瓣越来越多,渐渐地快要覆盖河面了,花瓣随着水流,飘荡向前,是条粉红色的丝带。

天空有些黄昏时节的模样,再添细雨,关山怕若水感冒了,于是他脱下外套,披在若水肩膀上,说:“咱们回去吧。”
若水站在那里,此时有些呆懵,她喃喃地说:“花落成溪……”
……(连载康茵茵?——每周二,周五更新)
连载20
作者简介
习志超,高碑店市初中教师,籍贯湖南常德卢恬儿。曾在报刊上发表小说,散文多篇,现为《今日高碑店报》编辑。在文学方面,主张随心而发,有感而写,其作品注重社会责任,主张文学是社会现实的反映,而作为更有力量的文字,要具有画面感和感染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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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华落尽 转瞬即逝

我们需要透过一系列的训练来突破关卡,我们需要达到一个不受到过去历史的羁绊的心境,透过这样的心境,进而引导成为一个适合进行前进到战士人,我们需要成为一个完美无缺的战士,我们的目标是遵循着力量进入无限的领域和穿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