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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0年的暑假过去了,东东再也没有陪我去过看翁虹的电影-银幕先声


对我来说,校园生活里最让人难忘的或许是悠长的暑假吧。说起来又是将近20年的事情,2000年的暑假。那是我离开老家后的第一个暑假。同村的几个小伙伴或者已经毕业进入社会,或者在县城的高中,也有几个不甘堕落的在初中复读,至于复读后能不能考上高中,好像他们并不在意,反正中专他们是不上的。
红兵是复读生里为数不多的差生,在我印象里一般选择在初中复读的大多是排在班级20名左右的中等生,他们年龄会比同班同学小一到两岁,甚至三岁,可惜的是那些小我们三岁的同学最终大都成为了留级大王。我曾有个同学,整个初中读了6年,但他依然是班级里面生日月份最小的同龄人,他的名字大概叫个什么百里千米之类的吧,我忘记了。

不过我想说的并不是他,也不是我那些复读的同学,我想说的是一个跟我一样走了中专的同学,他叫东东,东方的东。我不记得我们怎么搅合在一起,就像我不明白我怎么就与很多平时并没有交集的人成为好朋友一样。
很多的事情总是那么阴差阳错,难以描述,或者这就叫作缘分吧,可惜当年的我并没有珍惜它。珍惜这种只属于属于青春的缘分。
我思索半天,最终不得不给我们的交往找出一个最为正常的理由,因为我们都是荷尔蒙旺盛的半大小伙。他应该比我大一岁,也可能小一岁,总之不是同龄,在我过12岁生日的那年,他们家并没有任何形式的庆祝活动,至于他的生日在我之前还是之后,我忘得一干二净,我印象深刻的是那天放学回家的路上,我碰到了喝的大醉的父亲,父亲一脸兴奋地跟告诉我,他中午跟东东父亲喝了一顿解除误会的酒。我并不太明白大人之间的误会。好奇的问父亲,为什么在他喝酒,父亲耐心的告诉我,那天东东的12岁生日。
东东和我同一年上中专,不同的是他在临海的一个城市,而我在一个靠山的旅游胜地,他四年我三年。他父亲开车送他到校,我们坐火车到校。
我们偶尔会坐车一同去太原倒车,也可能在山东德州换车,总之我们会同行一段距离。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倒是成了暑假的玩伴。但让我们那段时期交往更加紧密的却是共同的爱好。我们有着共同的爱好,看录像。
暑假总是无所事事的,村里自然没有适合我们玩耍的地方,儿时经常去的花果山早已经开上了煤矿。花果山是我和邻居发现的一个优美所在。那也是在一个暑假,我们结伴捡柴时发现的。那天我们十几个人爬山累的满头大汗,口干舌燥。忽然邻居小伟尖叫“前面有瀑布”我们几个猴孙般的孩子一哄而上,果然是别有洞天,半山上飘下来三节瀑布,我们顾不上欣赏风景,脱光衣服在水塘里好好洗了个畅快。
洗的正起劲,小路上走过来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大姑娘,也可能是小媳妇,总之是个红衣女人。她不慌不忙的从水前走过。我们几个孩子,吓做一团,猢狲般抱着衣服钻进树林,根本无暇顾及身上的划痕,等红衣姑娘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后,我才发现邻居小伟捂着蛋蛋痛不欲生,刚才因为跑的太快,他的蛋蛋被小树枝划了一道。倒没什么大碍。可他硬起来的小鸡鸡,一直没有下来。
大孩子们哄笑成一团,不知为何看着他硬起来的样子,我的喉结忽然一阵酸痒,不自然的咽了一口唾沫。大家弓着腰不说话,糖葫芦样的一个挨一个跑进水塘里,沉默的一言不发。
记不清是谁先开的头,他提议我们就叫这里为花果山吧。大家一致通过。穿好衣服,冒着湿露露的头发,我们托着树枝,打闹着朝家走去。

很快升入初中,我们再去找寻花果山,发现这里已经开了煤矿,原来的瀑布也消失无影。红衣女子更无处可寻。我有些烦躁,不知是因为煤矿破坏了山里的风景,还是因为没有了红衣女子的出现武尊重生。
我现在才明白,那个下午莫名的烦躁,与2000年暑假看录像的烦躁一模一样。
那天中午我记不清是在看一本叫《短裤党》的书,还是在翻一本哥哥同学带来的杂志,我只记得小说里写到了,一个在外读书的农村青年,回家后的百无聊赖,他想参加革命但又不敢跟父亲说,小说里大概描写的是南方潮湿的天气,那个下午看的我心情十分沉闷。
东东骑着他刚买的凤凰牌自行车,招摇的出现在我面前。我闻到了一股新车的塑料味。我很喜欢这种味道,不由分说,我坐上他的后座,走出院子。
路上我兴奋的问“我们去哪里?”
他骑得很吃力,不回头气喘吁吁的“你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我看着行进的方向“你这不是要去煤矿吧,我姑父在那呢,我害怕他们家人”我有些胆怯的问他。“不去,我们不到煤矿,在焦炭窑子那”他回头看看我,不怀好意的笑笑,脖子上的汗,滑下来。“那儿怎么了?那个煤炭窑子也是我一个姑父弄的”我更紧张了。“你姑父真球多”东东有些不高兴的站起来蹬的更用力了“你不会下来帮我推下?”“哦哦”我跳下来。推着车子上了一个坡,再后来一路都是坡,我们被路过的大车溅的满身黑土。“你别骑啦。”我拽住他“推着走吧,全是大车赵婉妮,黑土这么后,你别栽你妈逼到沟里去了”我跟在后面跑的浑身是汗,鼻孔也塞满了煤土。
“你快球些吧,别啰嗦了,古丽扎娜都快开始了。”东东在前面走的飞快,后轮的土贱了我一身。
我换到他的右侧“什么事啊,你告诉我啊,你不说我不去了”我有些累剑阁中学,又有些渴,有些耍赖皮。“马上就到了,去了你就知道了,你看前面那个房子了么”红兵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活动房。
我知道那个活动房,那的确是我一个姑父的房子。“那是我姑父家,你还真去呀?”我紧张的问。“你姑父姓啥?姓牛么?”红兵不回头责怪我。“姓王啊”我回答。“那就不是,那是姓牛的一个年轻娃”红兵继续推着车走的飞快,不再解释。
我有点跟不上快步小跑着。
快到门口的时候红兵转过身,递给我1块钱“你拿着”神秘的压低声音“我先进去,一会你再进去。”说完红兵掀开门帘走了进去。
我站在门口撒了泡尿,脱下背心山西张新明,凉快了一会,也掀开帘子进去。里面漆黑一片,也没有声音,我摸着黑往前走,一个手拽住我“快坐下,别挡住后面的人”我才适应过来抓住我的人是东东,我在他身边缓缓坐下。正要问他这些人在干啥,他摆摆手。
我才发现这里坐了满满的一屋子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,还有几个同村的长辈,他们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,也许黑暗里看不清楚。东东拽拽我的胳膊,小声说“别瞎看了,看电视”我才回过神来原来这是在看录像,我才回过头来。电视里放着一个嘻嘻哈哈的台湾电影,吴奇隆和郝邵文在里面耍宝。一个女老师站在讲台上读着学生的作业。郝邵文用神经造句“蜘蛛精神经病。”大家稀稀拉拉的笑声,让屋子里显得很有生气。
我不明白为什么看这种电影还要关着声音,正在困惑时一个硕大的身影挡在电视前,影碟机弹出来,换上了一个光碟。
紧接着我听见了锁门的声音。人群里一阵响动,大家像是调整了下姿势,有椅子挪动的声音,还有水杯掉在地下的声音,我的本能告诉我这是有好事发生了。
不出所料,电视里播出了翁虹的经典三级片,一会我身上的汗出的更多了。人群里吱吱呀呀的挪动椅子的声音。不过当时的我,也没有记女主角名字的习惯,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翁虹吧。我忘记了我们怎么回去的,那个夏天很快过去了。
今天百度了下,两部片子的主演都是翁虹一个叫《狗蛋大兵》一个叫《满清禁宫奇案》。
今天想起来,那个录像厅老板根本不姓牛,也不姓马。他也不是个年轻娃。我不知道,东东是否还记得那个夏天,我们踩着黑土,满身大汗的样子。
2000年过去了,我再也没有回到17岁。

本文作者:西坡闲人,本名刘庚,客居北京。
一九八三年出生于山西古县农村,村名金堆金力得。因村名过于土豪耀眼,再者我家本外来之户,随即不再提起,改提父亲籍贯,名曰西坡头。又忽觉山土不见大方。一日酒兴,大胆自吹宋医全文阅读,何不取名西坡?又恐窃取东坡名声,增加闲人二字。
西坡志趣逍遥,贪图浮生半日闲淡。偶尔有所小求,也落个闲忙随己,闲而不散,散而不乱,自觉美哉。
从此以西坡闲人之名行走江湖,时常提醒自己,不可忘本误宗,辱没先人。
西坡闲人,金牛座,AB血型,不高不帅不多金,体型小胖,小嘴小眼,为人小气,酷爱生气,不善生财。
不爱请人吃饭,不善言辞,偶尔健谈,脾气古怪,不善合作,为人真诚,读书颇少,望君不要欺骗我。
性格内向,时常亢奋,偶尔感伤。喜好舞文弄墨,深夜码字,不抽烟,少量饮酒。
深夜多梦,时常梦呓。梦醒时分胡言乱语,神志不清,粗糙写就,一发不可收拾,也竟然偶得近十万字小说作品。
文风飘忽不定,不善虚构,多以道听途说和个人经历为蓝本。
以上,神志不清的梦呓般介绍,大概是说清楚了西坡闲人的,基本日常。下文附上简单作品名录,以供取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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